重逢2
聲音的來源，是高中的團支書。“啊？支書，你怎麼會把我和他聯想起來。”薑裝作不經意間詢問，但是眼睛裡流露出來地好奇已經出賣了她。“你不知道嘛？”薑禾搖搖頭，知道什麼？“你竟然不知道！”團支書來勁了，她最喜歡的就是分享八卦。“當初你和穀川，我們可是嗑生嗑死的，怯懦堅韌小白花S痞帥內斂隱忍校霸”。“從初中到高中，他——是清冽校霸，她——是堅韌小白花。當年，她默默陪伴，知道他從父親去世的傷悲中恢複，他衷心...-
四週一片寂靜。
夾著的煙已經燃到儘頭，穀川將菸頭丟在地上，用鞋底踩滅，準備離開。
薑禾忍不住上前一步扯住了他的袖子。
半晌，穀川眼神落在薑禾的手上，聲音冷淡，“有事兒？”
“冇事兒”，就是想重新和你在一起。
聞言，穀川手慢慢的扯開薑禾，決絕地轉身，不作停留。
薑禾望著遠去的背影，呆愣地摸了摸被扯開的手腕，手腕上還殘留著他指尖的溫度。
穀川走後，她懊悔地跺了跺腳，真冇出息啊，薑禾，你剛纔緊張個什麼勁兒，不就是前男友嘛！
——
“這麼久了，你還喜歡穀川呢？”
“對呀。”
薑禾理直氣壯道。
“喲喲喲，那你人還怪長情嘞”，李明媚見不得薑禾這副穀川腦，陰陽怪氣酸道。
多年好姐妹，薑禾知道李明媚是個什麼尿性。牙尖嘴利的反擊，“李**醫，您謬讚了。”
“你在酒吧不是問我接下來打算乾什麼？”
“但你不是說想先玩一段時間。”
“no,
no,
no，我已經想好接下來乾什麼了。”
“乾什麼？”
李明媚停下腳步，好奇問到。
薑禾翻出剛纔給穀川拍的照片，遞給李明媚，笑得神秘莫測，帶著幾分猥瑣，“乾他。”
李明媚看著手機，無語道，“出息呢。”
“你不懂！”
“喲喲喲，我不懂。”
李明媚再次陰陽薑禾，好姐妹在一起總是無所顧忌。
李明媚是真的get不到穀川的點。
對於薑禾來說，穀川的淚痣是性感，桃花眼是溫柔，抽菸是勾人。
但在李明媚眼裡，穀川隻能讓她從專業角度講出一個優點：骨架尚可。
李明媚的房子離市局步行隻有20分鐘，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走到了，兩個人窩在沙發上。
“你倆當初為什麼分手啊？”
李明媚站在茶幾邊一邊拆外賣，一邊問薑禾。
“說來話長，當初稀裡糊塗在一起，稀裡糊塗又分了”，沉默了一會兒，薑禾繼續道，“我覺得當初他不愛我，隻是因為人好，所以才和我在一起的。”
“可是我覺得穀川當初挺喜歡你的”，李明媚把吸管紮進奶茶杯子裡，遞給薑禾。
薑禾不是第一次聽到李明媚說穀川喜歡自己，但是過去薑禾不夠自信，配得感太低，好友一人的聲音並不能勸解到她。
她甚至覺得好姐妹過去隻是在寬慰自己，曾經她堅定地認為穀川和自己在一起隻是為了滿足爺爺的遺願，現下回想起過去的一些細節，她竟然生出了幾分不肯定。
他或許真的喜歡過自己呢？
但她隻糾結了一瞬，現在的她已經成長的足夠有底氣，可以自信的說出當初不敢說出的話。
薑禾換了個話題，“你是怎麼追到江淮的？”
江淮和李明媚是典型的女追男，她想向李明媚取取經。
說起這個，李明媚撩起黑長直，拍了一下豐滿的翹臀，相當臭屁道，“全靠魅力，姐的魅力無人可擋。”
看著李明媚的翹臀，薑禾“啪”的拍了拍李明媚的屁股，“確實無人可擋，手感真好。”
李明媚反擊地挼了一把薑禾的36d，兩人鬨了一會兒，李明媚才吸了一口珍珠，正色道。“不是我不告訴你，隻是穀川和江淮不一樣。”
薑禾喝了一口奶茶，讚同的點點頭，李明媚說的冇錯，穀川父親早逝，母親改嫁後另外生兒育女，對父親的懷念，讓他很難從心底接受母親的新家庭，但他又經曆過父母恩愛的時刻，所以內心渴望一份至真至善的愛情，這導致他既疏離又偏執，還帶著幾分彆扭。
江淮父母恩愛，所以他單純，純粹，被李明媚這種爽朗的性子一撩就到手了。
深知接下來探討不出什麼，兩個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。薑禾腳搭在茶幾邊上，整個人攤在李明媚鬆軟的沙發裡，放鬆地刷著短視頻平台，自在得彷彿是在自己家裡。
突然她想起什麼，起身拍了拍李明媚的胳膊，“我昨天在小紅書刷到個帖子，說湯泉山有個民宿老闆，長的巨美，做的菜也很好吃，咱倆去嚐嚐。”
“行啊，幾點。”
“李法醫說幾點就是幾點。”
女孩子的話題總是變得令人猝不及防，但兩人都習以為常。
——
翌日，11點。
“薑禾，下雨了，我們還去嗎？”
李明媚還冇睜眼就聽到外麵的雨聲，這個天氣屬實是不適合開車進山，她有點不想去了。
“不去也行，但是我都戴好美瞳了”，薑禾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，言外之意，乾啥都行，但是今天必須出門，不然後果很嚴重。
李明媚秒懂。
“不然去吃火鍋吧，我們單位對麵那個巴蜀天下，可好吃了。”
“行啊，那你快起，我們走過去。”
李明媚起身走進洗手間，看見穿著自己衣服的薑禾，一陣斯哈斯哈，她從冇想過自己很隨性的針織衫，被薑禾穿出了純欲誘惑，胸前的雪白，讓人有點血脈噴張。
“寶貝，你這出去不得迷倒一大片”，李明媚盯著薑禾胸
“有這麼誇張嘛”，薑禾照了眼鏡子，也冇走光啊。她不知道的是，身高162
的她，彎腰洗手的時候，被170的李明媚一覽無餘。
“嘖嘖”，李明媚色色的盯著自家閨蜜的重點部位，咋舌。
洗完手，薑禾滿意地轉身照了照鏡子，托了一下自己的胸，調整了內衣的位置。
等李明媚洗漱完，往嘴上補了個乾玫色口紅，就一起出門了。
——
S市公安局，雨拍在窗戶上，劈裡啪啦的作響。
一群人頂著大雨，喧鬨地衝進辦公室，拍著被淋濕的衣服抱怨道，“這雨下的也太大了。”
“下雨天，真適合吃火鍋啊，這方便麪真是吃得夠夠的了”，小隊員伸了個懶腰。
“走啊，去吃火鍋，今天週六，吃完回去剛好睡一覺。”
前一天晚上，他們連夜抓人審訊，個個都熬得灰頭土臉的。
幾個人用眼神嘀咕著，糾結要不要喊穀川。
穀川凝望著窗外，右臂隱隱作痛。
“川隊，我們幾個打算去吃火鍋，你去嗎？”
最後幾人石頭剪刀布，派陳景然開口。
穀川聞言想了想，這一個月，這群小年輕確實也冇怎麼休息，每天不是忙著審訊，就是忙著抓人，的確應該出去吃頓好的，好好犒勞犒勞。
他揉了揉越發疼的胳膊，抓起外套，“去，叫上你們江隊一起，巴蜀天下，我請客。”
“蕪湖！穀隊萬歲！”
一群人浩浩蕩蕩，勾肩搭背地走進巴蜀天下。
“你好，幾位。”
“6位。”
“這邊請。”
6個人跟著服務員上了二樓。
“穀隊，今天可以小小地酌一杯嗎？”
陳景然比著一丟丟的手勢，大著膽子試探道。剩下的人也眼巴巴地望向穀川。
“可以”，穀川沉聲應允，大家連著加班，好不容易出來吃頓正經飯，週六休假也冇什麼事情，他並不想掃大家的興，但是又補了一句，“不能喝多啊。”
“穀隊，你就是我唯一的隊！”
一群人已經聽不到穀川補充的那句，彩虹屁吹得飛起。
“是嘛，那我呢。”
後麵的江淮好笑地看著這群年輕氣盛的小夥子，雖然他和穀川也不過28歲。
“江隊，你也是，你也是”，四個人吵吵嚷嚷地擁著穀川和江淮進主位。
點好單，等待上菜的間隙，陳景然眼尖的看到了被服務員帶上樓的薑禾和李明媚，激動地揮手，“嫂子！”
能讓陳景然喊嫂子的人隻有李明媚，江淮和穀川回頭，看到正在上樓的二人。
女孩身著白色蕩領針織衫，下身搭粉色闊腿褲，腳踩平底小白鞋，粉白配，眼神明亮，黑茶色微卷長女孩動作飄動。
上衣緊了，褲子長了，昨晚冇回家，直接住李明媚那兒了。
穀川掃了一眼，眼神晦暗，作出判斷，隨即迅速將眼神收回，扭頭看向江淮，意思很明顯，“是你叫的？”
江淮太過於瞭解薑禾和穀川的過往，迅速擺手，撇清關係，以證清白，“不是我喊的啊。”
李明媚聽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，循聲望去。拉著薑禾，走上樓，樂嗬嗬的衝著陳景然打招呼，“小陳，你好。”
薑禾站在李明媚旁邊笑著朝這群人點頭。
四個血氣方剛的單身青年，看到薑禾眼睛都直了，“嫂子，這位是……”
“薑禾，我的好閨蜜。”
李明媚向眾人介紹道。
“你們好，我是薑禾，明媚的姐妹。”
李明媚低頭看了眼麵色冷淡，默不作聲的某個人，突然壞心眼道，“美吧，薑大美女單身哦。”
“哇哦~嫂子，我也單身！”
“我也是，我也是，看看我。”
幾個人更加興奮了。
幾個人爭先恐後的介紹自己，陳景然看了一眼大家，敏銳地捕捉到了李明媚掃向穀川的眼神，準備保持沉默。
但是冇想到李明媚卻單cue了自己，“小陳，你之前不是說喜歡溫柔姐姐，一會兒嫂子把薑大美女的微信推給你。”
陳景然撇了一眼穀川，怎麼感覺穀隊的眼神越來越陰冷了啊。
穀川眼神清冷無波，
“你喜歡溫柔姐姐？”
陳景然看穀川麵色如常，認為剛纔的詭異氣氛是自己想多了，
“隻要溫柔就行，年齡無所謂的。小禾姐，我掃你。”
兩個人剛加上微信，就聽穀川飛過來一句，“小心溫柔刀，刀刀要人命。”
穀川往常不參與這種話題，今天不但參與了，還說了一堆奇怪的話，陳景然覺得這兩人一定發生過什麼，謹慎地冇再開口。
江淮拍了拍陳景然的肩膀，意味深長，“坐，彆理你們穀隊，他被溫柔的女人傷害了，心理扭曲。”
轉頭向李明媚示好，也抱著讓穀川和薑和重修舊好的想法，“你們有位子了嘛，要不要一起坐。”
穀川和江淮6個人坐的是個8人座，剛好有兩個空著的位子。
“我們坐……”
“好呀！”
李明媚剛準備說她倆坐靠窗的位子，就被薑禾打斷了，心下瞭然。
“穀警官，辛苦您往裡擠擠。”
看著隊員八卦地眼神，穀川往裡麵挪了挪。
薑禾故意貼穀川貼的很近，女孩的馨香，一陣陣傳進穀川的鼻腔。
“小陳，你倆和我們換個位置。”
穀川和江淮原本相鄰而坐，剩下的四個座位，被隊員兩兩結對占據。李明媚出聲，把她和江淮換到了對麵，方便她觀察這兩人的好戲。
“我去調料碗，你們誰要。”
李明媚出聲。
“我要，我要”，陳景然快速舉手。
“自己去。”
江淮看不慣這群小子使喚李明媚，冇好氣地在桌下踢了陳景然一腳。
“江隊，你又踢我。”
陳景然小聲抱怨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薑禾起身，看了一眼穀川。
外麵的雨越來越大，穀川右胳膊也越來越疼，整個人看起來懨懨地。
“胳膊疼？”
江淮看了眼外麵的天氣，知道穀川的舊傷，關心道。
“嗯，冇事，不用管我”，穀川嘴上說著冇事，端起水杯顫抖的右手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情況。
“你一會兒回去熱敷一下。”
“知道了，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一樣。”
穀川閉上眼睛，不耐煩地回道。
江淮好心被當作驢肝肺，“疼死你算了。”
“行。”
穀川也不甘示弱。
薑禾很快就端著兩份料碗回來，把冇放小米辣和香菜的那份放到穀川麵前。
“哎，你有冇有覺得，小禾姐和咱們穀隊之間不太對勁”，張昊一邊往碗裡放蔥花，一邊推了推李放，悄聲說道。
“冇發現啊，他倆有什麼不對勁”，李放有點迷茫。
“剛纔他倆冇互相打招呼，而且穀隊的反應過於冷淡了點。”
“啊？咱們穀隊應該是累了吧，而且他不是一直對女生很冷淡嘛？”
“哎呀，你一看就冇談過對象。”
張昊懶得向李放再解釋，他覺得薑禾和穀川之間一定有點什麼事兒。
望過去就剩下他倆還在調料碗了，倆人匆匆端著碗過去。
李明媚看著毫無互動的穀川和薑禾，激情開麥，“穀川，剛冇看著你去調料碗啊。”
不知道李明媚什麼意思的眾人望向穀川。
“嗯。”
嗯就完了？
“穀隊，是薑禾姐幫你調的嘛。”
李放性子單純，不明所以，問出了大家都關心的話題。
大家紛紛聚焦穀川，江淮也冇有幫穀川解圍的意思。
“嗯，是薑女士調的。”
薑女士？真是好冷淡的稱呼，就這麼想和自己撇清關係嗎？
薑禾偏偏不想如他的意，“穀警官，不知道你喜歡什麼，我就隻放了點生抽、耗油、醋還有芝麻油，冇有放香菜和蔥花。”
看你怎麼向大家解釋我們不熟，但是我卻很瞭解你不吃蔥花香菜這件事。
“臥槽，小禾姐，你是神仙吧，你怎麼知道我們穀隊火鍋料碗，隻放這些……”
東西，還不吃蔥花香菜的……
李放冇有感受到兩個人的暗流湧動，驚歎於薑禾對於穀川口味把控的精準，但話還冇落地，就聽到穀川冷言冷語，“薑女士，既然你不知道我喜歡什麼，那就請你不要自作主張。”
-憾無處遁形，慢慢浮現在腦海。“你們要是遇到穀川，幫我問問為什麼哈。”薑禾站起來，簡單的波浪捲髮隨著動作，貼在肩頭，嗓音微啞，眼眸泛著淡淡的紅。她舉起杯子，言語裡帶著笑意和幾分認真，一副前塵往事早已放下的樣子，灑脫地向在場的同學致敬。酒順著她喉嚨下去的那一刻，在場的人都讀到了她的遺憾和執念。——在燈光昏暗的酒吧裡，激情四溢的音樂挑動著人們的聽覺神經，沉浸在這片嘈雜而又獨特的氛圍中。從同學聚會散場的薑...